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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刚谈恋爱的纯情直男,谢宜年总是过于迟钝。
男人往往像只能单线程接受指令的机器人,他们听不懂女人的言外之意,于是抱怨女人心海底针。
他们有时候装傻,但却在能讨要好处的时候毫不含糊。
于是谢宜年便显出另一种可爱之处:他从来没有觉得“女朋友”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正相反,他希望他能读懂她的需求,他想知道夏夏在想什么,他在探索:当夏夏不开心的时候,他做什么可以让她开心起来。夏夏是个很独立的女生,他知道她
有时候不想让他察觉,但他还是想为她做什么。
他会为猜中她的心思而开心,虽然宗夏槐很少让他猜。
而现在,女朋友突然夸他厨艺好,谢宜年秒懂:夏夏想吃他烧的饭了!一定是时间太晚,夏夏太累,所以不想出门。
谢宜年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和宗夏槐上楼了。
电梯里谢宜年问:“夏夏家里有菜吗?”
宗夏槐想了想说:“上回医院发的中秋礼品券,我选了牛羊肉套餐,都还没吃过,冻在冰箱下面。”
谢宜年说:“那我还是外卖上买点菜吧,今年医院发的肉不行。”
宗夏槐说:“那干脆点外卖到家里吃好了。”她也不是真的想吃谢宜年烧的饭。
谢宜年却很认真:“夏夏刚才说了,想吃我烧的饭。
宗夏槐:“……………好吧。”
她刚才不知怎么,冲动之下,邀谢宜年上楼。这并不是谢宜年第一次送她回家,但是谢宜年一直很守礼,从来没有提出过要上楼。
其实就算是普通朋友送她回家,宗夏槐也会请人家去楼上坐一会儿。偏偏男女朋友的关系又不同,上了楼,两人处于密闭空间之内,难免亲亲抱抱,一次两次还好,总有情难自已的时候。
宗夏槐还不想和谢宜年发生些什么,所以最开始如果谢宜年提出想去她家看看,她不会答应。她不会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境地里,不想因为自己被一时的暧昧氛围所惑,做出一个日后可能会后悔的决定。
至少她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慎重思考的决定。
然而谢宜年一次都没有提过,他每次送她到楼下,最多在小区里和她逛两步。到最近几次,双方的关系渐入佳境,如果这时他真的和她说想上去坐坐,宗夏槐不一定会坚定地拒绝。
偏偏谢宜年没有,他从未想过对她使什么套路,他从来没有把得到她当成一种目标。
谢宜年对她有情有欲,更有尊重。他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不会做出任何有可能影响他们关系的举动。
所以他等到了宗夏槐的邀请,宗夏槐开始愿意和他分享自己的私人空间。
宗夏槐租住的房子位于中环边上,这里房子对她来说性价比最高,通勤不至于太长,价格也没有市中心那么贵。
她搬进来之后把这里重新布置了一遍,买了新的沙发和窗帘,又陆续地添了很多小物件。
宗夏槐在这里住久了不觉得,可对于谢宜年来说,这里到处弥漫着夏夏的气息,他想幸福地晕倒在这里。
宗夏槐家里没有谢宜年能穿的拖鞋,便让他穿了个鞋套。
他坐在玄关旁边,一丝不苟地往脚上套鞋套,好像生怕踩脏她家的地板。
宗夏槐在旁边看着,顺嘴问了一句:“你平时穿多大码的鞋?我给你放一双拖鞋在这里。”
这便是默认他可以常来。
可惜谢宜年没听懂,还觉得自己的到来给女朋友添了麻烦,忙说:“没事夏夏,我穿鞋套就好了。”
进屋之后,谢宜年好奇又紧张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屋子的风格温馨可爱,在沙发上还躺着两个抱枕玩偶和一张粉色草莓熊毯子这些无一不在展露宗夏槐私下那一面。
谢宜年为能够更靠近她而开心。
谢宜年进来之后头脑幸福地晕了好一会儿,但他没忘记自己来的正事,第一时间去查看了夏夏的冰箱。
冰箱和夏夏的脸蛋一样干净,上层放了一盒鸡蛋半瓶牛奶和半袋吐司,谢宜年把吐司袋子拎起来一看,离过期还有几个小时。
谢宜年打开冰箱下层,是医院发的冻猪牛羊肉,这些谢宜年家里也有,品质不敢恭维,不禁让人猜测工会供应商是哪位领导的亲戚。
那么要做晚饭,只能等外卖把菜送过来了。
感谢国内外卖的便利,宗夏槐和谢宜年并没等太久,外卖小哥来敲门,谢宜年从他手上接来两大袋蔬菜肉水果。
宗夏槐震惊:“你买这么多做什么?今天晚上又吃不掉。”
谢宜年说:“要是夏夏喜欢我烧饭,我就常来给夏夏烧饭。”他眼睛里闪着兴致勃勃的光彩。
说实话,宗夏槐并不理解。她本人是个极讨厌烧饭做菜的人,生活观念是有食堂吃食堂,没食堂吃外卖,实在要下厨的话,她也会选择10分钟以内能解决的速食。
推己及人,宗夏槐下意识地说:“不用了,以后还是点外卖吧,偶尔大家可以一起下厨。”
宗夏槐给他打预防针:“但我烧饭不好吃,我建议以后大家不想点外卖的时候还是出去吃。
烧饭这事谁爱干谁干,宗夏槐自己不喜欢,也不会勉强别人做。
结果谢宜年眼睛直接亮了:“那好呀,以后我给夏夏烧!我喜欢做饭!”
这听上去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宗夏槐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你真喜欢烧饭?”
谢宜年点头:“我喜欢给喜欢的人做饭吃,看见夏夏吃好睡好,我心里就很开心。”
他神情认真,没有一点虚假。
宗夏槐有时候甚至都觉得,谢宜年好像太过于喜欢自己了。
宗夏槐看着谢宜年把蔬菜和肉分门别类地整理进冰箱,然后开始准备今晚的夜宵。
“吃火锅怎么样?”谢宜年征求女朋友的意见,“一个番茄锅,一个辣锅?”
宗夏槐没意见,她本来想在谢宜年旁边给他打下手,可是谢宜年好像看不得她拿刀一样,赶紧把她劝坐下了,还洗了一盘小番茄给她。
谢宜年一脸严肃地说:“刀具危险,夏夏陪我说话就好了。”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之前在他们的关系中都是宗夏槐更强势一些,现在好像突然倒了过来。
宗夏槐也没有客气,烧饭实在不是她的专长,她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谢宜年虽然在烧饭,嘴却没停过。
“夏夏的辣锅要怎么做?微麻微辣?”
谢宜年是海城人,宗夏槐老家苏南,都是偏甜口的地区,不怎么能吃辣。但是宗夏槐喜欢微辣来调味,尤其在医院劳累了一天之后,就特别想吃点辣的。
宗夏槐和谢宜年说过,所以他记得。
然而就在这时,出现了个大漏洞:家里天然气灶好像坏了。
谢宜年看一下女朋友,女朋友眼神茫然:“啊,我搬进来之后就没用过。”她从不开火做饭。
宗夏槐想起:“柜子里有医院发的电器,可以做电火锅。”
于是谢宜年打开柜子,里面全是未拆封的电器,电锅、烤箱应有尽有。谢宜年在柜子最深处找到了电火锅,稍微研究了一下说明书,把它组装了起来。
谢宜年开始煮火锅底料,他买了番茄味和辣味的调料,但是又加了一点自己的配方。宗夏槐看见他将一颗烫熟的西红柿切碎了,放进电火锅里煎,然后才在火锅格子里加水,加调料包。
宗夏槐觉着这个番茄汤好香,眼巴巴地看着:“让我先尝一口呗。”
谢宜年拿了个小碗盛给她,刚提醒她小心烫,宗夏槐就因为尝得太快烫到了舌头。
谢宜年第一时间去查看她的伤口,他用右手托住她的下巴,左手扶住她的后脖颈,“让我瞧瞧。”
舌尖果然烫红了。
谢宜年是担忧她被烫到,可现在大家靠得这么近,就算谢宜年没有想法,宗夏槐也有了。
宗夏槐反客为主地亲了他一口,谢宜年最开始没有防备,然后反应过来之后就按住了她。
他的手从她的后脖颈移到后脑勺,舌头也灵活地钻了进去,轻轻地在她的伤口上舔了一下。
那一刻好像有酥酥麻麻的电流自宗夏槐的后背穿过。
谢宜年亲得她几乎断气,好在他还记得锅里的底汤,电锅“嘀”了好几声,谢宜年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
厨房里的暧昧浓度一下超标,宗夏槐从凳子上站起来,想去别的地方平复一下心情。
哪知她刚要走,谢宜年就委屈起来了:“夏夏不陪我说说话吗?”
宗夏槐只好又坐回去,她开玩笑地说道:“我怕再在这里待下去,就没心情吃饭了。”
谢宜年实在是太乱她的心。
“先吃饭嘛。”谢宜年说:“反正夏夏要对我做什么,我都是绝不反抗的。”
谢宜年想的是吃完饭就可以亲亲,想亲多久亲多久,但是他这话太有歧义,要不是宗夏槐了解他的为人,恐怕也会多想。
火锅底料烧开之后转小火焖,趁这空,谢宜年把剩下的蔬菜切出来,把解冻的猪肉卷肥牛肉羊肉卷依次摆盘。
一顿火锅夜宵就差不多好了。
但是谢宜年还没停,他又去调火锅蘸料,宗夏槐说:“你带你的那份就好了,我不用蘸料。”
宗夏槐就是去火锅店里吃火锅,也不习惯调蘸料,她觉得锅底本身有味道,无论是肉还是蔬菜从锅里捞出来就很好吃,再用蘸料反而失了味道。
宗夏槐绝不承认,她在调蘸料上也没什么天赋。不过话说回来,调蘸料又需要什么天赋,宗夏槐认为这就是个人口味问题。
直到谢宜年调了一大碗蘸料回来,像献宝一样地请她品尝:“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配方,我大一大二在本部,五角场有一家涮羊肉店,那家的沙茶酱是老板自己调的,蒜泥也是自家炒的,特别香。”
谢宜年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怀念。
于是宗夏槐说好,说之后一起去吃,她说完这话,对方又用那种热切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宗夏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怎么了?”
谢宜年说:“我不仅要和夏夏一起回去吃这家涮羊肉,还要一起去吃其他美食,不止海城!”
他兴致冲冲地好像要把宗夏槐的下半辈子的行程都预定好。
宗夏槐无意“打击”他,但还是没忍住提醒:“你们科休得了年假吗?”
那显然是一个理论上有实际上没有的东西,就拿谢宜年的师兄黄朝来举例,自入院至今没休过年假。
麻醉科也好不到哪儿去,能休年假的都是有一定年资的老师。
谢宜年说:“那可以等我和夏夏退休之后。”他想得实在好远。
宗夏槐提醒说:“我俩都是90后。”
谢宜年:“?”
宗夏槐说:“退休年龄延迟了。”也不知道这种作息干到退休,他俩的身体还能不能行。
但谢宜年很乐观:“可以以后再说嘛,反正我是要和夏夏一直在一起的,总有机会出去玩的。”
两人闲聊的时候,宗夏槐夹了一片羊肉在锅里烫熟,在蘸料里滚了一圈,入口时沙茶的香味被蒜香激发宗夏槐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好吃的。”宗夏槐对此给予高度评价,“这个配方是什么?”
谢宜年骄傲地翘起了唇角:“我就说过我蘸料调得不错吧?夏夏不用记,以后都我来调。”
谢宜年帮宗夏槐涮肉,很快她的盘子里就堆起了小山,宗夏槐:“…………”
宗夏槐拦住他:“你也吃。”
谢宜年嘴上答应,可是涮好的肉总是忍不住往她盘子里放。
于是宗夏槐夹起一筷子肉,蘸了一口酱,塞进了谢宜年的嘴里。
谢宜年含糊不清地说:“谢谢老婆。”他就这样自然地把老婆两个字喊出来了,没有一点犹豫。
宗夏槐揪揪他的耳朵:“谁是你的老婆。”
谢宜年把脸蛋凑过来:“夏夏是我的老婆。”
吃完火锅后,谢宜年自觉地去刷锅洗碗,他十分黏宗夏槐,洗碗的时候也要人陪,可又怕宗夏槐太无聊,便洗了一筐葡萄给她。
宗夏槐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觉得洗碗这活实在累人,这也是她不愿意做饭的原因之一。
饭她是不会做的,碗她也是不想洗的,但是日后全甩给谢宜年做好像也不太好,宗夏槐说:“要不以后买个洗碗机吧?”科技解放双手,能用科技解决的东西干嘛要劳烦人力呢?
谢宜年对宗夏槐的话向来是直接点头:“好啊,都听夏夏的。
他对房屋装修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要这个房子里有夏夏就行了。
饭吃过了,碗也洗好了,谢宜年应该走了,但是谢宜年没说要走,宗夏槐也没有让他走。
宗夏槐说:“再一起看部电影?”
谢宜年试探的脚立刻收回来,他本来措辞要走,现在直接坐沙发上了,他斩钉截铁地:“看!“
宗夏槐问:“看什么?”
谢宜年:“都行。”
于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检索适合情侣看的电影,最后挑了部有关初恋的纯爱电影。
其余的灯都关了,只剩下投影仪的光映在白墙上。
不知从哪一刻起,宗夏槐滑到了谢宜年的怀里,她放松地枕在他的胸口,手与谢宜年十指相扣,他们没怎么说话,只是一起安静地看着电影,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流动。
当主角的父亲说:“有些人沦为平庸浅薄,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可不经意间,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就不过是匆匆浮云。”1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1
宗夏槐和谢宜年不约而同的对视。
对于宗夏槐来说,谢宜年就是那个如同彩虹般绚丽的人。她曾对师兄心生好感,可师兄的退缩让她明白有的人对工作负责,却在爱情上懦弱,作为男人师兄不过是一个平庸浅薄的人。
但谢宜年不一样,他勇敢真诚,他热烈的爱足够将一块寒冰捂化,他有最珍贵的爱人的能力。
对于谢宜年来说,宗夏槐是遇上方知有的彩虹,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异性心生好感,直到在宗夏槐这里沦陷,清醒地沉沦下去。
这就是初恋,又酸又涩又甜。
是宗夏槐先忍不住亲了谢宜年一口,她亲在他唇角,没有欲念,只有无限的柔情。
爱,大约就是看到这个人会心软,觉得心像化了一样,觉得对方像小动物一样可爱。
谢宜年没放过她,把她捞到怀里猛亲,最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他的眼神已经不清白了。
“夏夏………………”他亲她的唇,也亲她的眼睛,再一路到脖颈。
他的手不是很乖,想从她的衣服里面伸进去,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夏夏,可以轻轻摸一摸吗?”
谢宜年没想做什么,他虽然情难自控,毕竟要是抱着喜欢的女人,他还没反应,他就应该去检查性功能了,但是他并不敢真的做什么。
是的,他不敢。谢宜年的耳朵已经红得快熟透了,作为一个多年主动洁身自好的青年,他其实也不敢迈出第一步。
纯情的小谢心里还有个不好意思对夏夏说的想法,他要是和夏夏睡觉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和夏夏分开了。
所以谢宜年心里也挺害怕的,他怕这一睡,他就彻底完了。
生理驱动原始本能,让他想要更进一步可是心里觉得,如果以后夏夏不要他了,他会比死了还难过,因此又想逃。
宗夏槐被他压在身体底下,眼睛水润润的,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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