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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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伙计，船沉了，我漂过来。”鬼庭雅心发现自己听得懂对方的话语，而他说的话对方也能听懂——虽然船头上写着的字母明显是西方的那种。“老人星号，这是你的船么？她可真漂亮。”鬼庭雅心懒洋洋地说道。那家伙身上的衣服也挺破烂，但是鬼庭雅心也是见识过不少电影的男人，当然一眼就看出这就是十六十七世纪的打扮。

　　这里的天气加上温暖的海水，至少鬼庭雅心认为自己大概是在加勒比海，现在看打扮好像也没啥错啊。那个男人招了招手，“上船吧伙计。”两个人相隔起码还有二十米，而鬼庭雅心也没等对方放下小船，趟着水直接就游到了对方船边，手按了两下就跳到了甲板上。他抽出长刀甩了甩水迹。

　　“有淡水么？冲洗一下。”鬼庭雅心喊道，他身材一米七几在甲板上居然算是比较高大的。

　　这里果然是加勒比海，而这个叫做戴维斯的船长也是个“走私贩子”，这人是合法跟非法的生意都做，金钱是他最大的信仰——鬼庭雅心看他其实人还是不错的，起码他甚至不愿意亲手杀死一只老鼠当然也不可能去做海盗的勾当了。做海盗的销赃人是有可能，海盗行为是不敢的。

　　而被“救”上去的鬼庭雅心，现在也是担任水手头这个职务——他不会帆船上的勾当，但是他的武艺是非常恐怖的。这一点戴维斯已经领教了，而且戴维斯也不是毫无见识，他是知道有来自东方的武士以及九大海盗王的。鬼庭雅心也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是加勒比海盗的世界，那么什么杰克斯派罗这样的讨厌鬼娘娘腔早晚会出现在他面前。

　　“要不要一刀砍死这只麻雀？”鬼庭雅心在尾楼上搭了个吊床，躺在上面想道。“海盗！是海盗！”瞭望手在上面高喊，当销赃人是在陆地上做的，在海上照样会被加勒比海多如牛毛的海盗打劫。

　　鬼庭雅心从吊床上下来——他入乡随俗地穿了一件宽松的亚麻衬衣，裤子是宽松的阔脚裤，脚上是一双皮凉鞋，脑袋上梳了一个马尾。面具被他别在腰里，真要在加勒比海的天气里戴着，他的脸就该烫伤了。这家伙现在靠在尾楼上，看着正在迅速靠近的海盗船，“真是一艘漂亮的快船。”对方舰体狭长，双桅杆比起老人星号可是大了一整圈。

　　老人星号现在正在努力抢风试图逃跑，以鬼庭雅心薄弱的经验来看说不定可以跑掉？但是戴维斯的面色却很难看，“我们怕是跑不掉了。”他说。对方只要继续追逐，现在是早上十一点，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应该就能追上老人星了。作为老练的船长，戴维斯已经确认了这一点。

　　鬼庭雅心呼了一口气，反正这年头不就是甲板交战么？他用不着那些水手帮忙，一人一刀足以解决掉大部分对手——毕竟对面用的也不过就是燧发枪，发射的铅弹他甚至能用刀劈掉。这样的战斗也不适合用长兵器，不然鬼庭雅心击败敌人的速度可能会更快。而现在他准备让敌人跳过来砍，他自个儿的跳帮还不算熟练。





　　“就怕一跃过头，掉那边的海里头去。”他现在还是双手撑在尾楼栏杆上，看着后面追逐的海盗船。所有人这一次只能先吃干粮了，就是那种挑选出来不算太硬的饼干以及腌肉，每人还能分到半个柠檬以及一杯朗姆酒，至于蔬菜大概只有海带？“噢，这该死的口感。这饼干里面都生虫了。”鬼庭雅心抱怨了一句。

　　腌肉也是很咸，掺水的朗姆酒都压不下去那种腥咸的味道。幸亏还有柠檬，该死的咸肉几乎没有用香料，使得吃上去的感觉非常糟糕。老人星号不够大，船上除了养耗子之外并没有其他牲畜能够养。

　　下午两点十七分，双方已经逼近到九磅炮的有效射程了，海盗船的船首炮开始开火，然而单薄的火力根本伤不到老人星号。“是金野猪号，我都不知道他们的船长是谁。”戴维斯亲自操舵，对身边的鬼庭雅心说道。“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射链弹，希望他们一会儿也别发射葡萄弹。”鬼庭雅心叹息道。

　　海盗船不会击沉猎物，因为这样他们就白干了，大部分情况下他们也是通过打击对方的船帆以及桅杆迫使对方降速，之后通过跳帮战夺取船只。“降帆！该死的我能信任你么？”戴维斯对鬼庭雅心喊道，鬼庭雅心点点头没说话，“降帆！”戴维斯再度高喊道，“该死的我可不想再买一张新船帆！”

　　不多时，海盗船已经贴了过来，带铁钩的木板被放下，海盗们或者从木板上冲过来，或者干脆用桅杆上的绳索荡过来。而在此之前水手们都躲在舱室内——首先是别让对方一轮葡萄弹清空甲板，其次对方船舷高，我方开炮也打不到对方甲板。当海盗们落到甲板上的时候鬼庭雅心第一个动手了。

　　他之前都是蹲在尾楼栏杆后面，翻下来盖板护住了自己，这时候跳起来就是连续的斩击——根本用不着什么绝招，这些海盗都是无甲目标随便砍就行。尤其是他从登鲤与下鲤之中更进一步发展出来的格挡反击技巧“闪光”，在这种混战状态下简直是神技。这种反击是神而明之，肉体超越了意识发动的反击。

　　血肉横飞，甲板上只是眨眼之间就绽放了血肉之花，超过十个海盗直接便被鬼庭雅心斩开，在还没有失去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疯狂的海盗都还没来得及了解他们的同伴遭遇了什么状况，首先就忙着向鬼庭雅心挥刀开火，于是乎闪光发动——反击的长刀再一次带走了超过十人的性命。

　　老人星号的甲板上，第一批海盗几乎是直接为之一空，只留下满甲板的鲜血与残破的尸体，而这时候鬼庭雅心已经跳跃了起来，脚尖在板子上一点跳到了金野猪号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