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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魏鹰斩钉截铁的答。
大魏尚武,除却手握重兵的勋贵外,武人中地位最高的便是剑客!
在大魏,武举的冠军,将会同天子一起参与祭典,礼拜太一。而其他中选的人也要持礼镇魂,履行祭司的责任,所以武器必须符合礼制。长兵器杀气太重,根本不能入场,因此大多数人都选的是剑,少数是刀。民间更是干脆直接地称武举为‘剑武祭’,高中的人也被直接称呼为‘剑士’。
与科举不同的是,科举每三年一次,剑武祭每六年一次。相同的是,剑武祭同样将参赛者分成了若干个等级。
剑武祭的评定等级的方式除了破甲、破镜、破空,还有规格外的破画。
破甲是指的击破大魏王朝的制式扎甲;
破镜是指击穿二分厚的重型护心镜;
破空则是指的甩出剑罡,挥出破空的斩击;
破画只出现于传说之中,并非剑武祭的考核标准。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连剑武祭夺冠之人,也非破画之境。
成为剑士,抛开地位不说,光是武力就足够他改变命运了。至少,能在翼族的剑下活命了!
姜炼蓬头垢面,一脸颓相,可魏鹰从来没有怀疑过姜炼的实力。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姜炼歇斯底里的时候,说的是抢天书,而不是盗天书!能闯入深宫禁院,把天书夺走的狠人,会没有真本事?!
就是胆子也忒大了点,竟然敢在千军万马的包围中闯皇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负。
“你小子这眼神是嘛意思?”姜炼眉头一挑。
“就是觉得……”魏鹰思索了片刻,才找到一个好词,“……觉得您有些洒脱。”
“那可不。”姜炼嘴角一牵,笑着问道:“你学还是不学?”
“学,为什么不学?”魏鹰连忙点头,试试看,万一他真成了剑士呢?
姜炼闻言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不过咱有个条件。”
“是什么?”
“你必须成为咱们这脉的人。”姜炼也没有摆架子,直言道:“只要成了,咱什么都教你,什么都给你。咱藏了十年的天书,也归你!”
学艺拜师,天经地义,魏鹰几乎不过脑就同意了。
“拜师啊。行!你教我剑术,我便喊你老师。”
没有犹豫,魏鹰同意的很直接。他刚想行拜师礼,却被姜炼扶住了双手。
“等会。咱只是把东西传给你,咱不是你的老师,出去后更不要把咱的名字传开!听见了没有?!”
“嗯。”魏鹰点头。他虽说有疑惑,更有些好奇,却也没有问太多,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那以后我该怎么称呼您?”虽说姜炼不让魏鹰喊老师,也不知道宗门叫啥名,可他还是带上了敬称。
“咱已经是师门的叛徒了,不能以师门的名义收学生。但你小子能看懂天书,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咱又不想放过。既然如此……咱就只能代师收徒了。”姜炼面色惆怅,眼神中散发的,竟满是悲哀,“你就干脆点,直接叫咱师兄吧。”
“好吧。”
“把这个拿着,你就算咱这脉的人了。记住了,在牢里别让狱卒看到了。出去以后,不要辱没了咱这脉的名声。”
郑重警告后,魏鹰便从姜炼的手里接过了一个白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一把剑锋朝下的宝剑。
玉佩看上去很纯净,哪怕是外行也知道这是上好的玉料。
“你是养济坊的孤儿,还是个少年,更没有长辈。想必,还没有表字吧?”姜炼问道。
“是没有。”
“那咱还得给你取一个。”
大魏虽说尚武,可文化也比较含蓄,平常生活中很少有人直呼他人的名字,连女子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字号。
又一次的,魏鹰上下打量起了自己的这个便宜老师。看到的还是一脸的衰相,完全不像是有文化的样子。这字号待会取的,肯定不咋地吧?
‘算了,只要表字不是那么烂,我就捏着鼻子认了。’魏鹰心下一横。
“行,你取吧。”
姜炼闭上了眼睛,思索了几秒钟后,沉声开口道:
“鹰属飞鸟向蓝天……你的表字就叫问天了。”
问天?!
这个表字很不错,就是有些霸道。不过姜炼是个抢天书的狠角色,给他取这样的表字也说的过去,正好他也有很多疑惑要去问一下魏天子!
有些惊讶地看着姜炼,魏鹰没想到他样子如此狼狈,却出乎意料的有学识。这让魏鹰,对往后的剑术更加期待了。
“接下来,让咱教你点实在的。”
“嗯嗯嗯。”魏鹰亢奋地搓了搓手。
“剑术最重要的是基础。你的基础不能说差,也不能说好……”
“嗯,我们养济坊的人,本来就是军人。”魏鹰如实答道。
“在短时间内你的体能是提不上来的,你也不可能靠剑术赢那翼族。不过你也没必要赢,只要活下去就行!按照澜王的规矩,只要活过一炷香的时间即可。”姜炼分析了一会,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咱待会教你一些战术,配合你那一双看到未来的眼睛,咱相信你活下去不是问题。”
“我明白了。”魏鹰点了点头。他明天就要面对翼族了,时间根本不够,就算强行锻炼一晚上也无法恢复体能。临时抱佛脚也提升不了能力,不如选个好战术。
“天书可不止咱手里这一卷,也不晓得,你能不能看懂其他的天书。”姜炼好奇地问。
“谁知道呢?要看过才明白。”魏鹰耸了耸肩。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记住了,你不需要比翼族快,只需要比其他人快就行,活下去才是王道!”
…………
牢房昏暗无光,唯有几缕幽白的月光从窗外撒进来,只是阴云没有完全散开。逼仄的监牢中,充斥着刺鼻的酒精味,而隐藏在这酒精的味道中的,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
叮当,叮当。
铜钱的声音从指尖传来,狱卒刘擎试了试上面的成色,都是上好的铜料。
想来也是,北地三州中的寒州产铜过天下半数,这里最好的铜料,也是最廉价的铜料。只可惜铸币权只在朝廷的手里,想要弄到廉价的铜料,没点门道也行不通。
“魏公公,有心了。”
刘擎拱了拱手,以示尊敬。大魏除了皇帝外,就只有亲王和郡王能够培养宦官。家奴一般随主人姓,所以见到太监,喊声魏公公准没错。刘擎虽瞧不起这些阉人,但他必须尊重一下狗主人。或许对方美言几句,他就能从这个鬼地方调走。说来也可笑,澜王的这所监狱不仅把罪犯关了进去,就连他们这些狱卒也被迫失去了自由,成了监狱里的囚徒。
“杂家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刘狱长能否行个方便?”
“嘛事呀?”
“有个人上头让关照关照。”魏公公话说得虽然不重,可拇指背却在脖子上狠狠一划,尖细的声音使人不寒而栗。
刘擎知道这太监要那人去死,可这么做对他并没有好处。澜王对这所监狱看得很重,半数的时间都在这里过,他并不想舍身冒险去讨好魏公公,更何况求他办事的还是个阉人。
“可这选人的方式,是规定呀,咱也不好改啊!”刘擎没有说不能改,而是不好改,这桌子上的六吊钱明显不足以让他冒险。宫中的太监处事圆滑,绝对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杂家不会让你难办的。”魏公公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二两的金锭。
澜州所在的边陲之地可以轻松和林胡人、马胡人开商互市,总能换到廉价的银子,隔壁的寒州又是天下最大的铜矿产地,唯有黄金在这里最值钱。
“让咱想想。”刘擎不动神色地接过金子,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缓缓转到了其他人的身上,还顺势使了个眼色。收礼的事情最犯忌讳,必须万分小心。最好的方法,就是将看到的所有人全部拉下水。
伺候的小卒见了刘擎的暗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立即插话道:“要咱说,咱们何须纠结,让他一个人去干翼族不就结了?咱就不信他能赢!横竖活不了,也合规程。”
“聪明,当赏。”魏公公说着,又掏出一吊铜钱。
“那就这么整了。”刘擎点头同意。
“行!杂家就不叨扰你们了。”魏公公抿了一口酒,旋即躬身退去。
等到太监离开,刘擎瞥了一眼阉人喝过的酒杯,露出满脸的嫌恶,抬手拨倒酒杯,忍不住作呕道:
“真是糟蹋杯子。”他说完,又冲着周围的狱卒叫嚷道:“来来来,你们一起分了,见者有份!”
反正黄金已经落在了刘擎口袋里,剩下的铜钱平分了也就平分了。
其实不用对方说,刘擎就知道这里面铁定有猫腻。那小子叫魏鹰,只是个无名小卒,罪状竟是盗取天书。
不过他也没有太纠结,或许魏鹰不是盗天书的主犯,只是个通风报信的从犯,貌不惊人也正常。
‘让那个叫魏鹰的一个人去面对翼族人,活了证明他是个好苗子,澜王殿下铁定高兴。死了也完成了阉人的交代的事,那阉人也会承咱一个情,咱横竖不亏。’刘擎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又立即摇了摇头。
‘嗨,想那么多干嘛,白费精力。这小子,明天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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