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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问干什么???
“你干什么?”她几乎秒回。
而靳译肯也在她问出口后撂一句:“我的房间。”
一团气在龙七的心里呼啸着刮过,她当下简直没话讲了,靳译肯的眼睛还特地瞄了一眼她这会儿正睡着的床,意思就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的枕头我的被子”,全部都是他的,徐一苼往他看,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又转移视线到龙七这里,脸一直红,他说:“挺香的。”
“哦……”徐一苼答,“我在做蛋挞,正好午餐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以开饭了。”
她一讲话龙七就看过去,讲完又麻溜地看回靳译肯那儿,他说:“你今早做那顿挺好吃的,辛苦。”
“没事,反正做菜正好是我的爱好,做给自己吃和做给大家吃都一样。”徐一苼说着,身子朝门口倾,指着,“那……我先下楼,蛋挞快好了。”
视线一直不敢往他的身上带,已经从耳根红到脖颈,龙七都盯着,靳译肯又慢条斯理加一句:“明天试镜会加油。”
这一句来自金主的鼓励下来,终于惹得徐一苼抬眼,往他看,而龙七在那瞬间没法控制表情管理,他真的是,这种官方话真的是,徐一苼是没见过他以前那副混世皮囊,现在还真当他是个绅士有礼好金主,话儿全往心里记,当场就回了一声轻轻的“嗯”,但她看靳译肯那副腔调就知道他脑子里使什么坏水,那口气在心间冲撞,然后“哗啦”一声响,被子用力掀开,下了床就折过徐一苼往门外走,走得步履生风,靳译肯就那么插着裤兜看着她走,班卫在外迎面站着,看她这股气势汹汹的样子立刻往旁撤,说开饭了,她回:“不吃!”
“你修仙呢,早饭就没吃。”
“减肥!”
……
可下午三点的时候饿到不行,还是下楼了。
到一楼客厅的时候看见陷在沙发里打电玩的方璇,臧思明又不知从哪儿招惹来两个妞,小网红的模样,正坐在沙发上玩自拍,不时有笑声,餐桌处有切好的水果和甜点,龙七从冰箱里拿果汁,给自个儿倒一杯,出来后往外头的院子瞄一眼,也没看见车,问:“班卫他们呢?”
俩女生循声往她看,有些激动,但眼里怯怯的,仍在沙发上坐着,方璇躺得东倒西歪,回一声:“码头去了。”
“下山了?”
“对啊,那边有个海鲜集市,渔船现捕现卖的可新鲜了,咱晚上吃海鲜,他们挑去了,哎对了,咱傍晚都得下山,班卫说冲浪的时候发现一块人少的海滩,正适合扎营吃烧烤。”
这群人还真是有活力。
杯子在手里晃了晃,果汁在杯口晃荡,再问:“都去了?”
“靳译肯开车,嘉葵要逛集市,一苼说要买点素菜,反正去了四个人。”
“什么时候去的?”
“半小时前吧。”
“你怎么不去?”
“嗨呀,四人行,我当什么发光体。”
毫无声息,就这么又赴了另一个行程,连方璇都察觉出多加一个人就是多余,她听完,默不作声地拆了茶几上一包巧克力豆,撕开的包装袋在手里淅淅沥沥响,看见方璇脚边的垃圾桶:“你要够得着的话把那垃圾桶拿过来。”
“够不着。”眼都不瞄。
“够不着就走过去拿过来!我说得很委婉你倒很不客气。”
方璇这才挪脚把垃圾桶往她这边移,五秒后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弹起来:“不是!你自己也够得着啊!小贱人挺会使唤我!”
龙七把包装袋扔垃圾桶里头,没搭理她,拿着果汁想上楼,沙发上坐着的俩女孩子轻轻问一声:“龙七我们可以跟你合影吗?”
……
和女孩子们合完影,继续上楼待着,得亏三楼的空调修好了,她坐着,发呆,开始不由自主地想那四人行,想他们在车内会聊什么,想他们在集市内挑海鲜的画面。
靳译肯对海鲜特别挑嘴,他是这方面一半的行家,以前每次回国都要带她吃上一两回,每回都是她在包厢玩着手机等上菜,而他在厨房挑每一条鱼每一只扇贝,他在吃东西上讲究,她住朗竹公馆的那几天,也经常被他带着逛各种集市,他一旦挑起食材来,就特别认真特别乐在其中。
夕阳起,云烧得通红,她坐在窗边的沙发,跟前小圆桌上放着从冰箱提出来的啤酒。
房间内细小浮尘飘。
屈着左膝,手指磨着易拉罐罐口,长久出神,也不知道做什么,从没这么无聊孤寂,就好像突然成了一个圈外人,没惹谁注意,也惹不起谁在意。
叹一口气。
……
接近五点的时候,楼下总算传来车引擎声。
她那时候已经喝了一罐啤酒,抽掉两根烟,“嗵嗵嗵”的脚步声从楼底急匆匆地冲上来,火急火燎,半晌才反应对方是冲着这个房间来的,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咔”一声推门闯进来的班卫,径直朝她这个方位冲:“来来来借窗口一看!”
茶几和沙发被他抬手一挪,龙七的身子差点倒,扶住把手,皱眉往他腰上去一脚:“投胎啊。”
“嘉葵单约肯肯了。”
“……”没听清,眯眼问,“什么?”
“这俩人在车里就不对劲,全程不交流,我刚下车听见嘉葵约他私聊,他同意了。”
一边听,一边顺着班卫的视线瞥一眼过去,三楼的视角非常好,楼下院子与林荫道一览无余,而邬嘉葵和靳译肯正在院子的入口处。他面向邬嘉葵,左手插裤兜,垂着的右手夹着烟,在听人讲话,边听边眯眼朝南面的海平面处看几眼,看上去心不在焉,但也确实耐心在听。傍晚微风徐徐,邬嘉葵说着话,手臂环着腰,支着另一只夹着烟的手,表情挺淡的,龙七怎么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班卫半个身子都快往外头掏了,也听不见,急得念:“靠,到底聊什么?”
邬嘉葵像是终于说完的样子,抽一口烟,掸了掸烟灰。
靳译肯也终于开口。
同样淡淡地回了几句,话不多,而后,两相沉默几秒后,邬嘉葵点头,又说一句话,靳译肯往她看。
邬嘉葵朝他走近一步,踮脚,双臂环上他的身子抱了抱,班卫这会儿可激动,嘴里低念“操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靳译肯的手先开始仍放在沙滩裤兜中,约三秒后,终于伸出来,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而邬嘉葵的拥抱收得很快,干净利落,放了手就转身朝别墅走,风在吹,吹起她的披肩,吹得她耳边的长耳坠叮叮当当响,龙七撑额看着。
而这时候,靳译肯百无聊赖地朝三楼眯过来。
云淡风轻那么一瞥,她立刻收视线往后移,班卫不行,班卫身子太过往外探了,这么一下子把他吓得不轻,人差点往外摔,幸好被她抓了一把上衣才抓回来,丢人得不行,班卫淌着一身冷汗往屋子里躺的时候,邬嘉葵上楼了。
班卫又满血复活,往外头赶,等邬嘉葵上三楼,贱兮兮喊一句:“葵葵~”
龙七到房门口时,邬嘉葵也正好被班卫叫着回身,眼神挺淡漠,班卫问:“你跟肯肯聊什么呢?”
邬嘉葵出乎意料的直爽。
“单向分手,我现在只想赚他的钱,不想要他的人了。”
说完,又说一句:“班卫,你喜欢青色的比基尼还是淡蓝色的比基尼?”
班卫愣了两三秒,马上回:“都喜欢!都喜欢!青色和淡蓝色正好是我最喜欢的两种颜色,哪个我都喜欢!”
“那幸好我没有带那两件,”邬嘉葵回着,朝房间走,“我的是白色的。”
龙七都能听见班卫那颗活蹦乱跳的心化成石头稀拉拉碎掉的声音,想笑,没好意思,同情心生,转移话题问一句:“什么时候下山?”
“你饿吗?”他焉了吧唧回身,“要饿的话现在就可以下去,分三批车,你坐谁的车?”
“你的。”——“我的。”
她的回应和来自阳台的一声回应同时响起,别头看过去,臧思明这个神经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儿,刚才被墙壁挡着都没看见人,这会儿打着哈欠走来,像刚在阳台沙发睡完一觉,指着她说:“她我负责。”
“你问过靳译肯了?”
班卫回。
但是班卫回的这句就有意思了,她紧跟着回:“不是,我这大活人关靳译肯什么事,我还成他负责的了,干什么事还得先过问?”
“就是。”臧思明跟风。
班卫“喔嚯”一记:“那我不参与啊,我不参与,这事儿随你随你。”
“你跑这干嘛?”她甩臧思明一句。
“俩妞太辣,不知道先泡谁,想思考思考,完了你们阳台又太舒服。”他回得一本正经,还耸肩,当真是世纪难题一样没法解决,龙七回他一句“low”,看回班卫那儿,“我不坐这头种马的车,我坐你车。”
这个决定当下就这么做好了。
六点的时候,她已经坐在班卫的副驾驶,换了件露背的小黑裙,内搭荧光色比基尼,比基尼带子在后背与脖颈上细细地系着,长发披肩,蓬松微卷,化过淡妆,人鱼姬色的口红,班卫还没上车,还在整理BBQ需要的食材,她抬着膝盖窝在座位里,在玩游戏,后头臧思明那辆车,俩女孩吱吱喳喳地聊天讨论着是谁该坐副驾驶,而靳译肯那辆车,后车厢“砰”一声响,他装备完东西,径直朝班卫这辆车来。
也是正好抬眼,从后视镜看到他朝这来,还没反应,下一秒人就到了,中指与食指雷厉风行地叩了两下车窗,她侧头看一眼,他没俯身,她就没降车窗,所以靳译肯紧接着拉开车门,挺利落的一记,手撑上车顶,问:“你坐班卫的车?”
“我不是已经坐他车上了吗?”
“你确定?”他再问。
声音挺沉,直直看着她,而后视镜,套着件薄开衫的徐一苼正朝靳译肯的车走,龙七看着,没再回他,低头给手机匹配蓝牙,连上班卫的车载音响,这么一下靳译肯就懂了,他关了车门,挺用力,声音挺响,一言不发地朝自个儿的车走,经过车头时给徐一苼撂一句话,龙七这边听不到,而徐一苼听到后,收了原本要开后车厢车门的手,转而打开副驾驶车门。
……
班卫上车后,车子缓慢启动,在林荫道上调头,前头靳译肯和臧思明的车都已经拐进主路,她问一句:“你们之前去码头的时候,谁坐副驾驶?”
“我啊。”班卫回。
然后摇头:“哇刚才肯肯看我的眼神真是,刀一样,我心好虚啊。”
“你们……”她再问,“逛集市的时候,各逛各吗,还是……”
“啧啧啧,”班卫精,知道她想打听什么,笑得贼贱,转着方向盘拐进主路,“我当然是赖着嘉葵,还真没注意他那边,但他挑食材很仔细,一家家挑,一苼倒也行,也挺会看海鲜,主要她会做,有些我都没见过的家伙,她一看见就能科普做法,所以这回买了不少。”
“你是说徐一苼挺有耐心的。”
“就肯肯走哪儿她跟哪儿啊,你难道不是?”
龙七撑额头:“我都在门口的鱼疗馆泡脚等他,心情极度好了才跟着走几段。”
班卫哈哈哈哈哈笑,再问一句:“你俩现在到底什么状况?上回不是刚破冰吗?”
“不要问我我好烦。”
“好好好好。”
“也好饿。”
“好好好,我开快点,超过他们。”
……
但是班卫这车技到底还是超不过靳译肯和臧思明,龙七到的时候,烧烤架已经支起来了,在棕榈树下,四周的棕榈树之间系着秋千,沙滩往外延伸五十多米就是海了,海浪声澎湃,与暗蓝色的天练成一线,海边面出隐约几道晚霞红光,风很大,她套着班卫车上拿的一件男式棒球外套,慢慢地下台阶,长发迎风扬,耳环跟着发丝一起晃。
这片海滩风景特别好,很有感觉,人也不似公共海滩那么多,偶有几个,也是年轻的男女,穿着颜色鲜艳的比基尼或者沙滩裤,在闹在笑,在踩着海浪徐徐散步,离烧烤架不远的沙滩上还支着一簇篝火,深蓝晚暮的时候,火光把沙滩照得通红,海风里夹着孜然烤香,美好的女孩,年少的男孩,这突如其来的宁静终于让她浮躁两天的心稍稍沉淀下来,迎风看着海,不说话。
靳译肯已经烤上了。
烧烤架上一排生蚝和扇贝,班卫要加调料,他不让,每一勺不经他手的调料都不许别人加,他吃海鲜早就吃出门道来了,知道怎么烹调最好吃,班卫只能跑去隔壁臧思明的烧烤架上看皮皮虾,顺便和臧思明带的俩女孩插科打诨,笑嘻嘻地参与她们的合照。
接着方璇又试图往靳译肯的海带子里加辣。
也被靳译肯三言两语骗到臧思明那边去了。
“他真帅。”
也不知道邬嘉葵什么时候在身边,就这么突如其来地说一句,龙七侧头,她穿着件荷叶边的吊带上衣,配印花短裙,表情挺淡的,凝视着烧烤架后的靳译肯:“低头的样子帅,认真做事也帅,不认真也帅,但眼光也就这样,爱吊在一棵树上的死脾气,怎么哄也哄不听,怎么拉也拉不回,幸好我不是那个脾气。”
这话真是很有意思,听上去释然,偏又习惯性嘲她一嘴,龙七回:“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消文身的地方?无痛?”
“消什么消,我那文身对谁都生效,谁看了都销魂。”
不置可否地笑一笑,而后发现团队里少一人,问:“徐一苼呢?”
“买椰子去了,”邬嘉葵回,意味深长,“人家自告奋勇。”
“椰子那么重,她就一个人去?”
“都说了是自告奋勇。”
盐焗秋刀鱼烤好了,班卫迫不及待地就来向邬嘉葵进贡,但没走几步,视线突然越过她俩往后注视,嘴巴不自觉呈“O”形。龙七那会儿没注意,还在跟邬嘉葵聊天,风挺大的,吹得发丝乱舞,她将头发都撩拨到耳后,而班卫不着痕迹地退后几步拍了拍臧思明的肩,臧思明看过去一眼,接着眼睛也像被钉住一样,眯眼,啧啧出声,还吹低哨,这会儿才跟邬嘉葵注意到他俩,她顺着视线回头。
靳译肯听到对面的动静,同样顺着两人目光看过去。
所以当龙七看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看过去了,背后十米不到的距离,徐一苼正沿着阶梯下到沙滩,身后跟着帮她提椰子的小哥,她手头也提了两个,但重点不是这,重点是她摒弃之前一贯复古的打扮,穿了一件跟龙七差不多的连衣裙,正红色,刚才出门时套的薄开衫也脱了,然后……
然后她竟然,出人意外地有料。
远远的也看见胸口那一道明显的事业线,随着步子自然浮动,特别显眼特别激发雄性荷尔蒙,配着自然卷的长发,极度风情,怪不得平时下车老是习惯性捂领口,班卫的反馈很快,轻声啧嘴:“D吧。”
“恐怕E了。”臧思明。
“深藏不露啊。”班卫。
“尤物。”臧思明
而龙七当下立刻回过头看靳译肯,视线简直是杀过去的,他的注意力刚从徐一苼那边收回,正好跟她的对上,就那么半秒的电光火石,好像看到他的视线自然下移到她的胸口,妈的,在比较,还笑,但也就那么半秒,他继续低头烤他的生蚝,臧思明和班卫这会儿根本移不开眼睛,随着徐一苼将椰子放到棕榈树根旁,她俯身的时候,两人都向着同一个方位歪脑袋,瞅,就连十多米外和女朋友海边散步的年轻小哥也不安分地朝这看过来,方璇也在看,一边看一边低头观察自己,后来邬嘉葵往班卫的腰戳了一指头。
班卫才回神。
“放这儿吧,都放这边。”指导小哥将椰子都放在指定位置后,徐一苼若无其事,问,“我一共买了十个,够吗?”
“够,”臧思明秒回,“别买了,没你的事了,后面我负责,你负责享受。”
这嘴脸。
徐一苼笑笑,拿其中一个开了口的椰子:“那我分一下。”
“不用分了,”邬嘉葵淡淡出声,“就放那儿吧,谁要谁拿,我看谁也没空捧椰子。”
边说边往休憩区的沙滩椅上坐,方璇握着烤鱿鱼串,立刻附和她的葵葵:“对,自己拿就行,你坐那儿休息吧。”
徐一苼手部的动作顿了顿:“那我……”
生蚝熟了,特别香。
靳译肯往里头挤完柠檬汁,夹进盘子,一人份,试口味,提着筷子夹口中,尝过后,再夹一个放进盘子,柠檬汁比上一个多挤了几滴,脸颊缓慢地上下动着,调完味,抬眼往龙七这边瞥过来,话还没说出口,徐一苼说:“那我把烤好的端到那边的木桌上吧。”
但偏偏靳译肯手里还拿着烧烤专用的钳子,他的左手插兜,右手拿钳,垂下手的时候正好碰上徐一苼过来端盘子,反应再快也抵不住她突如其来的接近,滚烫的钳头与她的侧腿碰了一下,徐一苼立刻俯身,没叫出声,但皱眉轻吭,他知道,他也察觉了,循声侧头,本来想去休憩区的龙七也回头,班卫和臧思明更加夸张,一看见,嘴里立刻“哦哟哦哟”地怜香惜玉,手里家伙一放,全朝徐一苼走。
她雪白的腿上出现指头大的一块通红烫伤。
“怎么啦?”
方璇比龙七先凑过去,哪儿都是她最快,徐一苼回:“没事……”
但嘴上说没事,耳根挺红,眼睛也有点红,手一直紧紧捂着烫伤处,看来真挺疼,完了,靳译肯的锅,所以他观察了两秒后,放钳子:“你跟我来。”
说着朝班卫看一眼,来接他这儿的摊,徐一苼跟在他后头走,与龙七擦肩而过,而龙七刚想说的一句“我带她去冲凉水”也因为靳译肯过于快速的应急处理而止于喉口,就这么看着他带徐一苼走,朝岸上的冲水区去。
道理是没错,这事儿也该他干。
但海风吹得人有点燥,心头闷一口气,五秒的沉淀后转成一记无声的呼吸,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反应也没给,她用手指顺了顺头发。
“啧。”
臧思明突然朝她这边出一声。
慢悠悠回头,看见他把盛着烤鱿鱼的盘子往这边送:“首份,特制,你的。”
话还没回,闻到偏重的鲜辣粉味,咳嗽一声,紧接着差点反胃,手背捂了一下嘴,臧思明转手就把鱿鱼送另一边的姑娘:“龙七你的回馈真是,标新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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