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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老大后来有来换宗夏槐休息:“夏槐,你要不要下去喝口水上个厕所?” 宗夏槐没有客气,简短交班后麻溜地下去了,她感觉身体的血糖正在告急,她可不想发生晕倒在手术室的糗事。 谢宜年的外卖也算是及时雨了,宗夏槐去楼下一眼就瞧见了她的外卖,她的凉皮和酸奶被单拎出来,盖子上写着她的名字。 写的字很飘逸灵动,应该是有书法基础。 宗夏槐对他印象更佳,毕竟人们对帅哥美女的期待更高,倘若华美皮囊下其实是个头脑空空的草包,难免让人失望。比如相貌堂堂的帅哥写一工爬字。 谢宜年是个很难让人心生恶感的人,虽然他在临床上还略显稚嫩,但无可否认他是优秀的,他毕业于全国数一数二的医学院八年制,毕业后还能留院规培到现在专培第二年他已是凤毛麟角,只需给一点成长的时间。 想到这里,宗夏槐竟有些怅然,不知道成长后的谢宜年会变成什么模样,还会像现在这样炽热真诚,还是会宗夏槐想了想医院里那些中年发福的主任,遗憾地叹了口气。 男人花期短,不过,至少有的人还有过花期。 宗夏槐吃完上去时,薛欣欣老师正坐在谢宜年旁边,“小谢啊,你要抓紧,现在手术室除了急诊就剩你们这了,我们中班老师很辛苦的………………” 话音刚落,中班老师?宗夏槐就走进来了。 薛欣欣说:“我没动什么,就加了点肌松药。” “好的。”凳子被薛欣欣老师搬到前面,宗夏槐也懒得搬回来了,索性接替薛欣欣老师坐谢宜年旁边。 谢宜年压力山大:“老师,我会努力的。”他手上稍一用劲,线断了,还没等他说话,正关注台上情况的巡回护士已经熟悉地拆了一板新的线。 巡回护士说:“最后一板,省着点用。”巡回护士从前也是洗手护士,洗手护士也称器械护士,负责在台上给外科医生递器械。老练的洗手护士不需要主刀说话,就能提前把主刀需要的东西递过去。 有时候新手外科医生面对巡回老师倍感压力: “皮下一板线,多了没有。” “不要下来,注意无菌,嗯?” “给你二十分钟,快点!” “抗生素没开,等会儿补给我。” 谢宜年刚才被巡回和麻醉薛欣欣老师联合催促后,不敢说话,默默缝皮,都没注意旁边什么时候换了人。 宗夏槐吃了东西,血糖回升,心情也回暖,她此刻对谢宜年很有耐心,又看他刚断了线,说:“没事,你慢慢缝。” 谢宜年转头看了她一眼,可惜她那时候已经低头去看手机了,谢宜年看见了她的花帽子,这似乎是麻醉科的特色。 宗夏槐的帽子上是黑白色的小猫,很俏皮可爱,谢宜年心里痒痒的,还是按捺住了,继续努力缝皮。 手术结束,护士问:“等会儿是喊你做ct,还是喊哪个?” 小弟下面还有小小弟,谢宜年这种算小弟,是能上台的医生中的食物链底层,但是病房还有规培和研究生,这两种几乎不上神外的台,只负责收病人和写医嘱以及ct。 神外人有自己的晚间calk。 一般来说,谢宜年关完颅过完床也要跑了,留个病房研究生的电话确保有人来陪ct就行。 谢宜年看了看宗夏槐,说:“我留下做ct吧。” 宗夏槐把病人身上的泵管拆下来,说:“10分钟。 神外病人不强求拔管,只需要等呼吸回来,不过像脑干一些特殊部位或者时间较长肿瘤较大较深的手术,这些都会影响呼吸回来,实在回不来的就直接送icu打呼吸机。 谢宜年总想找机会和她多说话,在片刻静默后就开始“没话找话”了:“夏槐,你们一般醒病人要多久啊?”他说完才发现有催促之嫌疑,火速补充:“我不是催,是有点好奇,我之前在麻醉苏醒室轮转,看有的病人醒得很快,有的病人怎么也醒不 了。 倘若是旁的外科,宗夏槐实在不想回答,干到这个点了,累了,一句话也说不动了。医学领域内,隔科室如隔山,解释起来费劲,她只会损一句:“x老师要转行来我们麻醉科?欢迎欢迎。” 但是对谢宜年,也许是他好看,也许是他请客吃饭,宗夏花多了几分耐心,她竟像带实习生那样解释:“如果是普外骨外这种,既不碰脑子,时间也不是很长的手术,很快就能醒,对于经验丰富的老麻来说,呼吸回来了就能拔,不过前提这个人 术前肺要是好的……” “像你们脑外术后的病人,我们一般要求遵嘱意识清楚才能拔,但是你们脑外的病人,首先是本来颅内占位术前人就不是很清醒做完手术就更不用说了,还有时间长麻醉药蓄积醒得就慢,再有你们在功能区开刀有些本来就是会影响术后苏醒 “ 宗夏槐说:“所以对你们脑外的病人,我们是谨慎更谨慎,之前就有过病人意识很好,拔了管后氧保和度一直掉,最后没办法又叫我们给插回去了。” 宗夏槐说这些话的时候,谢宜年就一直望着她,在谢宜年的眼睛里,她是那样闪闪发光,充满魅力,令人信任。 以至于他都有些不自信,宗夏槐这样好这样优秀,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她,要追求她,那么自己又有什么可以打动她的地方吗? “夏槐??” 送完病人后,icu门口,谢宜年又鼓起勇气,问:“你明天是什么班?” 宗夏槐说:“正常白班。” “那你今天晚上还回去吗?” “不了。”一天的工作结束,宗夏槐的脸上泛起轻松的笑:“反正家里也没人等我。” 接下来他该识趣地道别,最多关心一句:“好好休息。” 可是谢宜年突然意识到,在他眼里宗夏槐很好,在别人眼里,宗夏槐也很好……………她本来就是个极好的人。如果他不主动一点,宗夏槐有可能被别人打动。 在这个可怕的假想的推动下,谢宜年往前走了一步,他发出邀约:“夏槐,我能请你吃饭吗?你周末有空吗?” 谢宜年说:“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厅,你感不感兴趣?” 宗夏槐有些疑惑,她盯着谢宜年看了一会儿,并不是她自恋,只是请一个异性吃饭这样的举动,如果没有缘由,多少显得暧昧。 可她也确实缺乏经验,她如果有与人相爱的经验,她就会看出谢宜年眼睛里藏不住的情绪,她没有,所以便隐去那些疑惑。 谢宜年是个简单的人,也许这就是一顿饭。如果对方是同性,请她吃饭,她会怀疑对方对自己有意思吗? 答案是不会。 所以换了性别,她也不该随便往男女之情想。 宗夏槐说:“好吧。” 自回国以来,她的交际很少,三年前她在海城认识的朋友早就毕业,回到家乡,分散到全国各地。 她需要一些新的朋友,至少不拒绝新的朋友圈。 宗夏槐说:“周日晚饭好吗?” 谢宜年高兴起来:“好!” 自那之后,谢宜年三个字突然在宗夏槐生活里出现的频率变高了。或者说宗夏槐更注意到他了。 手术室的护士会提到他,说:“小谢怎么还不谈恋爱,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从护士口中,宗夏槐还了解到,之前有个内科基地的女生不知在哪看到了谢宜年的照片,几乎天天来手术室堵他,坚持了大半年。 护士八卦说:“小谢家里可有钱呢,本地人,十几套房子还有商铺,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在政府机关里,之前小谢开车来上班,开的是” “条件这么好,怎么来学医了?” “可能体验生活吧,反正不差钱,就做自己喜欢的事。” 谢宜年喜欢医学,喜欢神经外科,宗夏槐能感觉出他是个很纯粹的人。至少目前是。 人很难不为纯粹的人心烦意乱,宗夏槐其实很欣赏纯粹的人,但是谢宜年并不是宗夏的理想型,她很快把这些纷乱的念头清出脑子。 周末吃饭之前,谢宜年给宗夏槐发消息:【你从哪里走?我去接你。】 宗夏槐说:【不用了,我从学校走。】她借了学校的实验室,周末在这里做一些基础实验。 过了一会儿,谢宜年兴高采烈地回:【太好了!我正好从那走,顺路!我带你去!】 谢宜年热情得让人无法招架。 他没问她从哪个门走,却准确地出现在宗夏槐面前,他像只臭屁的小狗:“这个门离地铁站最近!我就知道你会从这走。” 宗夏槐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本部?”本部在郊区,医学院在市中心。 谢宜年说:“我上次听你说的,你说在本部有认识的人,借了一块地。”当时谢宜年只是路过,却记在了心里。 “我对这一块可熟了,这附近也有很多好吃的,下次我带你逛逛。” 宗夏槐忍不住打断他:“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还有饭要吃?” “啊?”谢宜年失落:“你不想和我吃饭。” 他的眼睛漂亮又委屈,宗夏槐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错,又好像哪里怪怪的。 宗夏槐换了个话题:“这个点回市区很堵,你不该来接我的,我坐地铁就好了。” 现在他们一起堵在高架上了。 宗夏槐打开导航app,上面显示要1个半小时,正常走高架是35分钟左右。 “对呀!”谢宜年眼睛亮晶晶的:“这个点地铁也很挤的!我更要来接你了!” 简直让人无法反驳。可是谢宜年为什么要这么周到细心呢? 谢宜年没有恋爱经验,但是家庭幸福的小孩似乎天生就知道怎么爱人。 堵车是个让人焦躁的事情,但也许是因为今天开车的人不是她,又也许是因为开车的人心态很好,宗夏槐头一回在堵车的高架上心平气和。 “会不会时间赶不上?”周末的餐厅大多都要预定,宗夏槐不知道谢宜年定的这家餐厅是不是可以保留位置。 谢宜年胸有成竹:“没关系的,我还有pnb,更好吃!“ “pnb?“ “重要的事情总有pnb嘛!” 宗夏槐欲言又止,觉得还是不问为好,谢宜年太热情了,也太坦率,她真怕她一开口,他就跟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说了。 宗夏槐开始头疼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那个令她不安的猜测似乎要成真了,宗夏槐在心里打定主意,她不会再和谢宜年吃饭。 宗夏槐想,其实现在世上大部分的男人都差不多的,他们很少主动挑破暧昧关系,这样就可以在察觉到对方的疏离后为自己留一份余地,不失颜面的退场。进可攻,退可守。 而女生,女生要怎么做呢?她察觉双方关系暧昧,可对方不挑明,她不能先一步拒绝,反而显得自作多情。 可是爱情,向来是勇敢者的游戏。宗夏槐不喜欢不清不楚,倘若她喜欢一个人,就会清清楚楚地开始。 宗夏槐不知道谢宜年会怎么选。 接下来的将近一个小时,宗夏槐都很少搭话,谢宜年好像没察觉,仍然在三百六十度找话题。 他们下高架的时候已经超了时间,谢宜年说:“那我们吃这家店吧,行吗?”他把预定页面发给她。 宗夏槐哪有心思吃饭,说了句:“好。”也没看。 pnb是位于外滩的一家福建菜,现在正是吃螃蟹的季节,这家有道厦门红鲟蒸米糕十分有名,谢宜年问宗夏槐意见,宗夏槐说:“你是这里的美食专家,听你的。” 于是除了让预留的菜之外,谢宜年起劲地点了一堆:“这家都好吃的,盲点不踩雷!” 宗夏槐看了一眼价格,头痛,哪有请普通朋友吃饭请这么贵的?她抬头看了看谢宜年。 谢宜年被她看得不明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计划被猜到了。 好在美食一上桌,极大程度地缓解了宗夏的焦虑,食物入肚后的血糖升高总是让人心情愉快,宗夏槐一口蟹肉吃下去,再抬眼,看到谢宜年含笑的眼睛。 谢宜年可喜欢看她吃饭,他总觉得夏槐太瘦了,她还贫血,在麻醉科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宗夏槐拿湿巾纸抿了一下唇,问他怎么不吃。 谢宜年火速吃两口:“我在吃的。”而后又看着她发呆了。 宗夏槐真想捂脸,说她眼不瞎,她仿佛看到一只叼着爱心跑向她的大狗,蹭她的袖子,吐出一堆爱心,恨不得淹没她。 宗夏槐不知不觉吃了很多,谢宜年问要不要再来点甜品,宗夏槐连忙摇手:“够了够了,我吃不下了。” 说完这句后,谢宜年突然沉默了,他并不是没话说,而是在想怎么开口,他的纠结都写在脸上,宗夏槐看得都陪他一起紧张了。 “夏槐,我有话想和你说” 宗夏槐说:“等等,我上个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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