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屎给你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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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依依苏醒，我们都很高兴。开小差果然请我们去吃北京烤鸭。
经过了解，我们才知道唐依依之前是被奶奶带去杭州。因为她爷爷从小就注重对唐依依的身体锻炼，再加上后来在武校的努力，也曾在省级比赛上摘过金牌成绩。而且还参加有赛车，大学时代对机械和电子技术也有相当的研究，让我和开小差觉得无比惭愧。
唐依依说，要想让“黎”永远沉睡，恐怕只有找到盘门，利用盘门禁术才可封印。
我立刻说放心，有我们两个在，肯定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我现在已经掌握了初步线索。
事不宜迟，吃完了饭之后，我们立刻出发。
开小差的桑塔纳，愣是被唐依依开出了法拉利的感觉，我心中确信唐依依之前的话并不是吹牛。
在东头的麦当劳下了车，开小差看着名片，问我这人靠不靠谱？
我说放心吧，指定靠谱，没瞧见上头写着中国古玉专家协会会长吗？
开小差说那倒不一定，我那个小店还是中国周易八卦研究中心呢，我是研究中心总经理，这你上哪儿说理去？
我心中一愣，心道别真是这情况。万一打眼了，岂不被活活坑死？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太多，还是先去见一见吧。他不靠谱，王正泰不可能不靠谱。
潘家园分为地摊区、古建房区、古典家具区、现代收藏区、石雕石刻区、餐饮服务区等六个经营区，我们按名片上a排十八号的位置，最后终于在地摊区，找到了那个“会长”。
脏兮兮的军大衣，剔着个小光头，蹲在一个寒酸的小地摊后面，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盯着每一个过往行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小偷。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和我心中那个的形象大相径庭啊。
发现我们盯着他看，他立刻停止抠脚，问我们道：“大哥，有啥看上的货色，尽管挑，价格指定便宜。”
开小差一脸嫌弃：“您老估摸着比我大一轮吧，这声大哥我可承受不起。”
“咋就承受不起呢。”他吐了一口浓痰，咧开嘴嘿嘿笑笑：“叫了你就应着呗。”
“中国古玉专家协会会长，王玉田？”我眉头皱得老高。
“自个儿给自个儿取得名儿，大气。”他嘿嘿笑笑：“小老弟，你看喜欢上哪件了，我给你便宜。”
反正我这会儿对他也不抱多大希望了，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就在他的地摊上找了一圈。
不过希望很快破灭，那些玉无论从成色还是质地上，都有点像新的，最古的，也不过一千年左右。
我觉得这些应该都是赝品，千年古玉，价值不菲，就他这幅一身好衣裳都穿不起的懒汉，舍得放小摊上？
我摇头，说就这么点儿了？
他忽然左右看看，小声的道：“跟我去看看老货？”
我立刻点头：“走吧。”
看来这些的确都是赝品。
他起身就带我走，我顺便问了一句不找人看着摊？他嘿嘿笑笑没事儿，有监控。
他一直带我们去了肯德基，看他要进去，开小差一把抓住他：“得，你要是想骗吃骗喝，找错人了，知道这小子外号不？榨油匠，死人身上都能榨出二斤油。你要敢吃他的，奔你吃二两吐一斤。”
大衣老头瞪了一眼开小差：“瞧不起人是吧？我这身行头，说出来吓死你。”
说着，他把裹着的大衣敞开。
没想到大衣里，竟拴着大概十余件古玉，挺有气魄。
他里边穿的倒挺板正，有板有眼的中山装，口袋里还别着一个铅笔和一副眼镜。
他把眼睛戴上：“咋，像不像老教授？”
“车里谈吧。”知道他的确有点料，我邀请他进了车。
“先等等。”大衣老头儿摘下眼镜，拉着我走到肯德基门口的监控录像上，让我看了一眼监控，这才跟我上车。
“刚才可照相了啊，咱都放老实点。”
挺有心计的。
大衣老头儿将身上古玉全都摘下来，放在后座上给我们看：“老王出品，绝对正品。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我捡起一块看看，质地和光泽度跟刚才所看的古玉果然有质上的差别。我确信这些都是老货。
不过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我们要找的红山古玉。红山古玉，至少五千年历史，肯定价值连城，一个小老头儿怎么可能会拥有那么值钱的玩意儿？
我忽然觉得自个儿挺傻的，这么明显的漏洞，我怎么就没想出来？实在是我太信任王正泰了。
“咋样？”老东西问道：“有没有喜欢的？”
唐依依问道：“有没有见过一块刻着莲花图案的红山古玉？”
没想到唐依依这么一问，老头儿当即就紧张起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就是打听打听。”唐依依说道：“你紧张什么？心中有鬼？”
“没鬼没鬼。”老头儿一边说着，一边把古玉全都塞进口袋里：“我可以帮你们打听打听，反正我是没见过。”
说着，老头儿就要下车。
唐依依一把抓住他：“不说明白是吧，不说明白我可喊强奸了。”
“闺女，你啥意思啊你，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跟我开这玩笑。”老头儿生气的道。
“老实交代。”唐依依明显没有我和开小差有耐心，一把抓住老头儿的胡子：“再敢说一个不知道，我把你胡子拽下来。”
开小差连忙找补道：“老先生，您最好老实点啊。这丫头全国武术冠军，别说拽胡子了，屎都能给你打出来。”
我竟忍不住想笑。开小差说的没错，上次唐依依就把开小差的屎给打出来了。
“骗谁啊，泰森还是我二哥呢……啊，你特么还真拽啊。松手松手，我知道，知道还不行吗？”
大衣老头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赶紧来肯德基，把那块压箱底儿的东西给拿过来。
“对不起啊老先生。”唐依依瞬间从小恶魔变为天使：“刚才我太冲动了。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切。”大衣老头儿冷哼一声：“女人的话能信？”
很快，就有三个穿休闲装的壮汉走来。大衣老头儿连忙说来了来了，就钻了出去，跑到三个壮汉跟前说了一番。
“不对劲啊。”开小差说道：“我怎么感觉咱们被骗了？”
我说那还废话个毛，我也看出来了，赶紧开车走人。
唐依依伸了个懒腰：“别走，忘了我是全国武术冠军了？”
“我刚才就吹吹牛逼过过瘾。”开小差说道：“赶紧走吧。”
唐依依把钥匙拔下来就下了车：“没事儿，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
我一阵无奈，也只能下车，心中责备唐依依这丫头太鲁莽冲动。
“哟呵，小丫头片子，胆挺肥的啊。”壮汉冷笑着道：“今儿个哥就教教你，怎么尊老爱幼？”
“把她屎给我打出来。”大衣老头骂道：“刚才就特么这丫头最嚣张。”
我和开小差道：“你对付左边那个，我对付中间那个。另外一个让丫头去吧，看丫头也不像吹牛。”
开小差：“得了您嘞，哥好歹也练过。”
“边儿去。”唐依依瞪了我俩一眼：“别给我添乱。”
那三个家伙笑的前仰后合：“你俩搁这儿等着，这小丫头有点意思，我喜欢。”
“臭流氓。”唐依依骂了一句，之后快速跑向壮汉〕汉也是赶紧脱了上衣，顿时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我真替丫头捏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