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爱像雨季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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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李潇家大门被敲响，他打开门，外面是抱着浴巾、有些胆怯的陈蝉衣。“怎么？”他撑着门框，居高临下。女生咬了咬唇：“我家停水。”“所以？”“能不能借你家的……洗，洗一下。”他挑眉，一双冰冷烦躁的眼眸挑起兴味：“来前夫哥家里洗？”看着对方脖颈颜色由白腻慢慢转红。李潇推开门：“行，进来吧。”暴雨下了几天，全省台风过境，整栋楼停电。李潇大门第二次被敲响，他挑眉。陈蝉衣表情看着快哭了：“我家……停水。”一回生二回熟，李潇退后一步：“进来。”停水还停电，她个千金小姐租的什么破房子，李潇趁她洗完，攥住她手腕：“搬过来？”陈蝉衣手腕发抖。再后来，持续暴雨。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卧室。李潇拉开门，笑得有点儿坏：“前妻姐，又停水？你这回是想来我卧室……”“我要结婚了。”李潇唇角凝固。陈蝉衣看着他继续：“过两天把房子退了，和你说一声。”沉默对峙片刻。这回李潇没说让她进去，回应她的是一声关门声。“新婚快乐。”
她拉着湿淋的行?走向卧室，但在半个楼梯上停下了身子，不愿意继续上去。李潇跟随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脖颈发红，嘴唇抿紧：“你不是也想要出门吗？”她低声道：“不爱出门。”陈蝉衣眼眸中带有哀伤，他的眼皮撩开：“你说什么?”“我说，不爱出门。”李潇的手掌轻触她的背脊：“你能不能好一点，告诉我你要结婚的原因？”她转身，吻住他的胸口。李潇的心也随之动起：他不曾想会像这样，像这个小女孩那样，心中充满了温柔，轻微地低沉。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这次是第一次去看小明的生日party，她还记得那一晚的喜悦而且哄笑的气息。她和他一样，长大了。李潇手指拨开她的头发，在她颈部留下一个单薄的印迹。又过了一年，陈蝉衣的身躯渐近成熟，她也开始对爱情感同情，而他这次却对小明有更多兴趣。
后来，那个夜晚，他在车里等着她，等待了整整一个小时。李潇看到她开车回来，却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意念，于是他就把自己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他在前座，陈蝉衣后座。他们一行人一起走过雨夜的道路。车辆行驶，身后响起尖锐轰鸣。突然停住了。李潇向后看，她才是主动下车的人。打开窗，透过潇潇雨幕，看见一个熟悉身影。李潇浑身湿透，支着长腿，倚在山地摩托车边，肩宽腰窄，唇角勾寒意，眉眼冷到带煞。“室友。”他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你这回打算跑到哪儿去?”他手掌轻抚她的背脊，温柔的语气又让人感到不适。陈蝉衣面色苍白，吓得几乎无声地反驳：“我…”李潇一步步拢近她，他的手腕微微扭曲：“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